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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太甜的东西。」

江以柔明白颔首,「我就让爷爷嚐几口。」

老管家领着人进屋,送上茶水。

「爷爷,中秋快乐。」江以柔甜声祝贺,自纸袋内拿出甜点,拆开盒盖,也递上餐具。「我和以默带了您最ai吃的那家烧仙草来,还喜欢吗?」

午後三时,正适合吃些甜点。

江峰朗笑,舀一口入嘴,舌尖化开许久未嚐的滋味,将原先的倦态驱赶了大半,老人家心情大好,「连我喜欢吃什麽都记得,果真没白疼你们了。」

他接着嚐了第二口。

江以默出声提醒:「爷爷,卓叔叔说过,只能让您嚐两口。」

听闻,江峰立刻变脸。

江以柔缓颊,「但难得过节,卓叔叔也不在,所以我们破例,让爷爷您嚐三口,您说好不好?」

「你们俩一搭一唱,把我当孩子耍?」江峰嗤声,冷眼相望,「我活到这把岁数了,自己的身t有多少能耐,我b谁都清楚,用得着你们管吗?」

「爷爷??」

「你们要是尽说些我不ai听的,乾脆回去,省得坏了我心情。」

老人家态度强y,表情也难看,江以柔不敢再多言。

偌大的厅室陷入寂静。

气氛僵冻,时间悄然走过。

良久,男人率先开口:「後山的枫树开始转红了吗?」

江峰没好气,「现在才九月,还早得很。」

江以默泰若自然地接话,「现在时间也还早,要不要下盘棋呢,爷爷?」

下棋之於江家,向来是听训的隐喻。

三个孩子里,唯独江以默x格温沉,适合以这种方式教育,过去只要江峰认为孩子心态动摇,就会把他叫进禅室,用几盘棋的时间告诉他该如何安守本分。

直至那场意外发生,江峰彻底悔悟,安守本分於他是最不合理的要求。

之後,他只有技痒却苦无人陪伴消遣时,才会喊他下棋。

而今他主动提议,无非是表明愿为刚才冒犯的言行领罚,以示知错。

分明不为他後,却是整个家里最知进退也最懂分寸的孩子,旁人谈论,总说三个孙子里唯有他承继父辈风范,看好他能接班,江峰听着心里都是感慨。

他无疑是这个家的孩子,过去他却没好好待他,和他说的每句话都是提防。

江峰作罢,抬手招徕管家,「老刘,把东西收下去吧。」

「是。」老管家上前,收拾了桌面。

而後,江峰关心起两人的近况。

老人家终究观念传统,每回见面,总问孙nv有好消息了没,叨念她年纪不小了,就是再怎麽有自己的想法,也该考虑罗岳身为长子的立场。

谈及这类话题,江以柔向来都是安静,这回却罕见回答,「爷爷,我知道。」

「知道就好,nv孩子有自己的理想是好事,但结了婚,家庭也得兼顾。从小,你爸妈凡事都顺你的意,当人妻子可不能这样,罗岳愿意让你,代表他ai护你,你可要珍惜。」

话锋一转,他改问江以默:「之前带回家里那个小姑娘,还在一块吗?」

男人颔首。

「找个时间让她和我吃顿饭吧,上回你走得匆忙,我都没机会跟她说上几句话。」江峰抿了口茶,见他眼神慌张,笑了声,「放心吧,不会吓跑她的。」

心思被看透,江以默移开眼,闷声回应:「我尽快安排。」

十月,局里来了新人,交通组由梁芙洛主要负责督导。

新来的学弟对什麽事都好奇,成天跟在梁芙洛身後发问,梁芙洛见他对工作满怀热忱,偶尔还大谈惩j除恶的理想,一看就知道是没被现实摧残过的模样,有时都觉得好笑。

结束下午的勤务,两人回到分局。

吕丞洋停好警车,向沿途碰上的学长姐打过招呼,走入後头的休息室,才进门,就见梁芙洛已经换上便服,连原先为了执勤方便儿束起的长发也全放下,明显准备离开。

「学姊,你要下班了?」

「嗯。下午的巡逻报告写完存到公用资料夹,还有,之前让你整理的档案整理好没?明天我要看到。」梁芙洛一边交代,一边检查手机里的讯息。

吕丞洋连声应是,紧接就说:「学姊,你明天晚上有空吗?我朋友给了我两张电影招待券,是上周末上映的??」

梁芙洛关上置物柜,冷眼看去,「吕丞洋,你今天总共开了几张罚单出去?」

察觉苗头不对,吕丞洋立刻端正站姿,「报告!六张!」

「那你总共打错了几张?」

「报告!五张!」

红唇微扬,梁芙洛皮笑r0u不笑。「开六张错五张,你还有心情看电影啊?去把键盘看熟吧,你知道那些开错的单子都是成本吗?你当我们分局经费多?」

吕丞洋自知犯错,立刻道歉:「学姊对不起!」

「去做你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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