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10 / 29)

,则被她连夜缝了平安符,小心的塞了进去,天天捏着入睡。

说起来平安符!关玉秀立刻从心口的位置衬出一个深蓝色的护身符,她急忙打开,从里面拿出那封信。

啊,关玉秀脸上显出无与伦比的宽慰来,还在。

这个护身符当时不知哪天被尚棠看去了,关玉秀越不给她却要,即使说做个一模一样的给她也不要,就要她手里这个。关玉秀拒绝了。后来尚棠不知和玉麟说了什么,玉麟过来亲自找她要来了,于是关玉秀把信拿出来,把平安符给了尚棠。尚棠却仍不满意,后来不知怎么,那封信也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她紧紧捏住这封信,把它小心的折好,放回了附身符,又将护身符放到贴心处。

回来了,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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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麟趁有人送来晚餐时问管家赵爷,阿姐最近是否出了什么事,去过哪儿。

“大小姐哪里都没去,自您出事后一直没去学堂,每日就来您这边看望。”赵爷温和道。

“这就怪了,哪都没去,怎么就会被咬了。”关玉麟神色阴沉,揉着头自言自语。

“大小姐受伤了?我去请大夫来吧。”

关玉麟这才惊觉:“对,你快去请个人来给她看看。阿姐那手搞不好要留疤。”

“秀秀怎么了?”

倏地传来一个声音道。一少女推门而入,这少女身着颜色略深的紫裙,露着雪白的颈子和手腕,配着啷当作响的金饰,一步并作两步走,一双的微微眯起的极美的丹凤眼直直的撞进关玉麟的视线里。正是少女时期的尚棠。赵爷问了生好就退下了。

“谁知道。”关玉麟方才还沉浸在和胞姐吵架的怒火余韵中,此时尚棠来了也只是失望的冷哼一声,并不多说。

一个老奴进门为相对而坐的二人沏了茶,接着不声不响的退下了。

“你们将军府真有够自在,这些婆婆奴才也都行事随意的很。”尚棠看着远去的老奴,慵懒的倚在椅子上,抬起手腕,举起茶杯轻声感叹。

这语气又像是赞叹又像是讥讽,令人琢磨不透,她说话总是这样,就像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神秘莫测,令人忍不住的想去探究她的一切。

“我们练武的匹夫家里可没文官那么多臭规矩。再说这些都是跟着阿公多年的老奴,真论起来也都是长辈。”关玉麟撑着下巴,抿嘴喝下一口茶,心不在焉道:“若不是你来都不用她们伺候的。”

“很好,很民主。不愧是京中的养老院。也就在这能觉得好似回家般放松。”尚棠刷的拍手,接着嘻嘻笑了,明艳的笑晃得关玉麟眼皮一跳,移开视线。

尚棠歪头瞧了他几眼,心下了然:“你们吵架了?”

“谁和谁。”

“你阿姐和你。”

关玉麟不由烦躁起来:“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小事儿?”尚棠吃吃笑了:“她会因为不值当提的小事和你吵架?我才不信呢!”

关玉麟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别扭,忍不住反驳:“她也不是一直脾气好的。”虽然他知道阿姐并不像她总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和顺,但至少在他的记忆中,她从未有过如今天这样,简直像是被什么上了身般的和他争吵。

“少来,虽然她平日是个什么都不爱管的,但碰到你的事就不一样了。”尚棠只微笑着说着关玉麟半懂不懂的话。

“那么是什么小事儿惹得姐弟吵架呢?”

关玉麟瞥了眼面前的少女,视线在她唇边游移不定。

尚棠眯起眼,笑容更深:“阿麟,你在看什么呢?”

“你咬了她?”关玉麟略迟疑道。

“什么?咬了谁?”尚棠睁大了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阿姐。”

“秀秀怎么了?”

“我今天看到她右手上有很深的牙印,有人快把她手要穿了。”关玉麟慢条斯理道。

尚棠不笑了。她皱起眉来:“不会是被野狗咬了罢?万一染了狂犬”

“她说是你咬的。”

尚棠的表情一时可谓精彩纷呈。

“她说,是我咬的?”尚棠一字一句重复道。

关玉麟没说话,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

两人沉默了片刻,尚棠砸吧出味儿来了:“所以,你是替她来向我兴师问罪来了?”

“是你干的吗?”关玉麟没作答,右手摩挲着茶杯外沿,也不看她,只是把问题又问了一遍。

“我要是说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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