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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把蛋糕切好,开吃。
布加拉提问你不许愿吗?
你摇头。
到了万圣节,布加拉提邀请你去和他们玩,你不去,在家和邻居先生玩找不到糖就捣蛋。
每次都是邻居先生赢,你强烈怀疑他动用了替身,可你又不能揭穿,被怀疑就完蛋。
圣诞节,你还是拒绝布加拉提,过年,你也拒绝。
邻居先生不在家,你下了楼,天上的烟花足以照亮所见之处,你跑向大海,在海浪的冲击下高举双臂迎接新生的星星,身旁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片幻影。
“阿帕基。”你对着他微笑。
他的胸前空出一块血洞,他抬着头,同你一起仰望星空。
“新年快乐。”你于海风中说,“来年也要一起呀。”
海风吹起他干涩的头发,你望着他,过了一整夜。
冬春似乎让某些蛰伏的事物早早复苏,失眠与猩红的世界再一次降临,床榻变为随心跳鼓动的巨型肉块,黏糊糊又湿冷的血浆,让你抬起腿都困难。
阿帕基的肉体在腐烂,即使适应过一段时间,你还是会吐。溃烂从他伤口处的脓疮开始,渐渐露出他苍白的骨,不是动画里浪漫处理过后星星点点的消散,而是一步步,被真菌侵蚀。
再也看不到他漂亮的眼睛了,再也看不到他光泽理顺的长发,你勾住他的指头,那里只余下纤细坚硬的骨节。
鼻腔酸涩,眼睛酸涩。
自己仿佛被包裹在某人的身体里、被怪物吞进了肚子里,唯一的伙伴消失了,徒留你一个人在陌生恐怖的世界里苟活。
你终于忍受不了,将阿帕基的尸骨亲手打碎。
不会再有人陪你,混浊的心灵回归澄澈的空虚。
失眠的情况好了许多,因为你知道不会再有人真正陪你了。
『那个,我……』
四月,下班回来,家门前坐着一个小男孩。纳兰迦托着下巴,见到你,立马起身。
你开门,请他入门。
他已是黑帮的扮相,成为你熟知的纳兰迦。其实算不上熟悉,以前你从不与他交流,了解他仅仅通过动画。
一起吃了晚饭,他说好吃,又犹犹豫豫,你猜他可能是想对你说什么。
『你需要我做什么吗?别看我年纪小,但其实力气很大!』
他向你展示他手臂上的肌肉,你摇摇头,不需要。
碗里的食物都是变质的血与肉,通过纳兰迦的正常反应,你确定世界没有变异,这一切仍是你的幻觉。
纳兰迦还与你说了什么,你没听清,时有时无的流沙声与肉块的鼓动会干扰正常的声音,而为了不陷入这些幻觉,你时不时就需要确定真实的世界是怎样。
记忆总是在断片,行走也踩不到地面,有时会摔倒,因为脚下不是铺平的直路,而是起起伏伏蠕动着的肉块与内脏。
情况严重的时候,老板就给你放假,奶茶饮品是暴利,光是拿到分红,就足够你付房租与日常的支出。
纳兰迦时常来找你,他不聊黑帮的事,只聊自己的朋友,聊福葛,聊米斯达,聊布加拉提。
他小学没毕业,又不服输,请有大学学历的福葛教他学习,但他总学不会数学,数学太难了。
你写学不会就算了,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的。
纳兰迦不服气,虽然他学着学着就想偷懒,但他觉得自己没有不行。你无心与他争辩,只告知他,数学后面还有物理化学生物地理。
一起去书店找教材,店长帮忙找,纳兰迦翻一遍理科科目的教科书,娃要崩大溃。
最终你们决定去看一场电影,平复一下被知识冲击的心情。
“ista!”
纳兰迦冲前边排队买电影票的人挥手,是米斯达。
米斯达回应纳兰迦一声,随后两眼盯着你。这样的开头你几乎习惯了,也盯着他。
两人嘀嘀咕咕,语速太快,你听不懂。米斯达大大咧咧地对你笑起来,你无动于衷。
你在手机打字问纳兰迦想看什么,纳兰迦说你不用掏钱买票啦,米斯达请客,看《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米斯达兴致勃勃,说这是他最喜欢的演员莫妮卡·贝鲁奇主演,今年的新片!
这电影你不仅欣赏过,还看过拉片。具体情节没记清,只对拉片的解读有一丁点印象——女主角象征二战中的意大利,而男主对女主的感情则代表了导演对意大利深沉的感情。
米斯达买来电影票,三人入座。即使有英文字幕,你也半懂不懂,因为有些词汇你已经忘记了,只看着眼熟。
演员的演技令你不适,小镇男人们下流的打量、女人们的敌意、男主视角下导演刻意模仿偷窥的镜头,都让你恶心得想吐。
女主玛莲娜没有自我,她只是一个被窥视被众人幻想的美女。有了丈夫则有了主人,成了寡妇,她就任人宰割。
观影没到一半,你就觉得这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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