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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就没有送过你,这次也不用。

回到家里后,你瘫在沙发上,感觉有点累。

英语单词好难一直记住啊,你总是容易忘。

目光发愣,你呆了好长时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能什么也没有想。

很快,你就瘫着睡着了。

咸鱼的睡眠很少做梦,因为质量都很高,不可能做梦。

这次你却做梦了,不止一个。

你梦到自己回宿舍去了,吃到梦寐已久的妈咪室友的草莓蛋糕,室友们把你这只懒寿星从宿舍里拽出来,带你在市区玩了一整天。

你们拍了好多照片,还有录影。米莉拉把你从很高很高的旋转滑梯上推下去,你和苏小怜坐在一起,在滑落的过程中疯狂大叫。

叫着叫着,你流出了泪,两人落在地上不顾形象地大笑,笑着笑着,你又哭了。

苏小怜问你怎么哭了,你说你也不知道。

室友们一起把你从头到尾打扮了一下,热衷时装的隔壁铺给你化妆还编了发,告诉你说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爱自己。

你问她为什么这么对你说,她对你笑了笑,不说话。

大家一起互相打扮了,不同风格的造型,却又满含大家对彼此最真挚的祝福。

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在按下快门的一瞬间,米莉拉贴在你的耳边,说她会爱你一辈子。

哪怕分别,哪怕天各一方,也一定要过上幸福的人生。

“比奇堡”拥有了一张最完美的大合照。

你感觉很满足,很幸福,能和大家这样在一起太好了,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想要。

转瞬间,你又梦到了棕毛先生。

你正在和他约会,棕毛先生点了一份冰激凌,你很想吃,但棕毛先生说不可以。

就吃一点。你对他哀求道,他为难地笑了一下,只给你挖了一点点。

还真的就一点点。

你舔掉勺子上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冰激凌,抬眼看到在远处建筑阴影下站着的阿帕基。

你冲他挥挥手,问他为什么不过来。他过来了,与你和棕毛先生坐在一起。

你的腿一直在前后乱蹬,棕毛先生笑得很温柔,说你这么开心啊。

你说很久没见到他们了。

『很久?很久是多久?』棕毛先生饶有兴趣地问。

『就是很久。』你说。

过去、现在、未来,以及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

很久很久很久,你们的缘分从很久以前开始,也将在很久以后结束。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阿帕基没有说话,每次你和棕毛先生谈话的时候,他都总是当起背景板,默默的在一旁待着。

『阿帕基,你还会回来吗?』

你突然问他。

阿帕基没有回应,他抱着双臂,沉默着。

沉默着,沉默着,他突然大笑起来。

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终于明白了似的,他不再忍耐,把你按到了桌子上,俯下身扣住你的下巴吻你。

急切,猛烈,莽撞,这样的一个吻好像消耗了他所有的热情,白色的长发撒乱在铺着白布的桌子上,快要融化了一样,与你的头发一起。

『我不会回来了。』阿帕基松开你说,『我们都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你问。

阿帕基摸着你的脸,对你笑了一下。

多么久违的笑容,比他十九岁生日时还要轻松,还要满足,他又一次亲吻了你,告诉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棕毛先生微笑看着你们,站起了身,阿帕基也走了过去,你从桌子上坐起来。

『你们要去哪?』

『去一个你永远都不要到达的地方。』阿帕基说。

『所以要好好活着啊,你。』

棕毛先生给了你一个用力的拥抱,他以前从没这样抱过你,你拉住他的衣服,他拍拍你的后背。

『多笑笑,笑着才能开心嘛。』

他们走了,风带走了他们,云带走了他们,你立在原地,慢慢清醒了。

你还躺在沙发上,周围没有人。

你对他们的死没有任何感觉。

人死了就是死了,归为尘土,归为上天。就算产生什么感情,也都是无用的。

你坐在沙发上发呆。

窗户开着,外面在刮风,你把窗户锁上,翻找起米莉拉送你的小提包。

棕毛先生的手机就放在里面,是黑色的摩托罗拉翻盖手机。你从没打开过,因为里面全都是意大利文,看着就头痛。

你盯了它一会,又把它锁回包里。

把这些都锁在一起。

福葛老师留下的作业还是要写的,平凡的日子还在过。

你太容易忘,反反复复重温着相同的知识,福葛给你的任务一半是学新的,一半是复习旧的。你总是愁眉苦脸,痛苦地背书,米斯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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