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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种闲话根本没必要扯谎。
是他先问,男人回答。可他本没有向他说明的必要,总而言之,他认为——男人不会白白废话。
“那后来干嘛走了,做贵族的管家,油水能捞不少吧?”,他揣测着开口。
那种微妙的笑容始终停留在男人脸上,“是啊,后面有更大的“油水”来了啊。”
代表着谈话结束——琼拿起桌上的胡子重新戴上,从椅子起身去开门。
看着离开在门口的身影,将厌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疑心病。
他起身走到门口,探头往外看,渐暗的日光下,那道身影刚好进了旁边的屋。想起来,还没有问他为什么非要住这里。
身体感到疲惫。
这会儿约莫傍晚,越过廊道边檐,看不见太阳却依旧存在微弱光线的天空,没有晚霞,也没有一丝云彩,一整片发暗的蓝色天幕沉甸甸的压下来。
他把门带上锁好,决定先休息再说。
这间他暂时的休憩地大约20多平,陈设齐全,统一的石灰石墙壁和地板,房间东西两角矗立两根连接天花板的希腊式圆柱,柱身雕刻精美的浮雕。
一张能躺两人的矮床靠在最里面的墙壁,床头左上方固定着一个单层木制架子,对角有个半人高的神像雕塑,而在琼刚刚吐过的窗户旁,摆放着一盆长势不错的天堂鸟。
将厌过去关上窗,这窗开在后墙,可他还是把窗帘也给拉上了。
做完这些,他再次确认房门紧锁,然后便把角落的行李箱放到床上,打开——
妥帖安置在箱中的人看起来没有一点变化,柔软而纤细的睫毛,好像悲悯似的低垂的目光,摊开在身后的黑发犹如拥有生命般乌黑发亮。
他帮他理顺头发,擦净脸颊,便拥着他一同躺进被子。
白色的窗帘隐隐透进外面的光……光线很快的消失了。
屋里一片黑暗。
……深夜,同样沉没在黑暗的白硫府,弥漫着一丝不安定的气息。
出门的时候,旁边的屋还亮着灯。将厌驻足了几秒,转身踏上出院的小道。
目标模糊,道路充斥迷雾,他觉得自己正在探索这条充满未知和迷茫的路,就像现在,睡了一觉,他便立即开始行动,时间不等人,更别说他全无准备,不清楚这座府邸的情况,也不确定怪物究竟会被放在哪里……
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牢房。
可白硫家的牢房在哪儿?
他沿着这条路往外走,漫无目的……
路边摆放着用来照明的金属火盆,火光在他苍白的脸上跳舞。
他渐渐慢下脚步。为什么不去问问男人?不管他的理由真假,既然有备而来,总不至于跟他一样毫无准备。
就在这么决定后,他抬起陷在沉思的眼,打算原路返回,忽然注意到不远处有间很小的房屋,隐在黑暗里,让他停下脚步的是,这么小一间房子,周围却包围着层层士兵。
奇怪。
他犹豫着,犹豫着……还是提步踏上那条分岔出来的小径,缓缓的靠近,越来越近……不知虫蛇还是风,路边的树丛一阵窸窣声响,他偏过头看——
一只苍白的手从黑暗里朝他抓来。
看守的士兵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空荡的树丛小径在夜晚的光线下幽暗而死寂。
“我是该夸你一句活力四射吗……”
男人脸色黑得可怕,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他握紧了交叉在胸前的手臂的拳头。将厌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交叉在胸前拼命控制,那对拳头现在已经挥上他的脸颊了。
——可他不觉得这值得琼如此大动肝火。
他偏过头,透过交叉的枝叶间隙,看到小屋周围的士兵朝这个方向看过来。
“我什么也没做。”,他头也不回的说。
“哦,什么也没做。”,那双绿色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将厌觉得那目光快把自己射穿无数个洞了,“你只是走过去,或许还想让门口那几个傻帽放你进去。”
他将眼神转向他,做了个我没准备那么做的口型,男人额角跳动了一下,怒火更盛,正要发作,将厌伸出手指了指树丛外的小屋——
两个士兵正缓缓向这里走来,无论琼此刻有多想破口大骂,这时候也不得不拉着罪魁祸首赶紧跑路。
转移到另一边的主道上。
“听着,你如果仍像今晚这样行动,明天白硫重宸就会对我进行质问,别忘了,你是我带过来的弟子。”,他的语气仍蕴含怒意,不过明显比刚才消退不少。
将厌和他并排走着,问他,“那是哪里?”,男人没有立即回答,他又问了一遍,“那个很小的屋子。”
空气沉默了几秒。
“那间屋子是白硫家的私人圣堂。”
“圣堂?要那么多人把守。”,他诧异。
“也许这家人格外虔诚呢——”,琼说着,想起自己没发完的火,“嘿,别转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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