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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宇刚从澎湖回来,他说前寮港口已经开始刮风,也许今年的东北季风提前报到了。十月的风很舒服,可谓温驯,风吹草低,耕物往彩se防波堤方向歪斜起浪。
等等,你说十月的风很「束缚」?
你听错了,我是说舒服。高宇纠正我。在秋天被夏和冬蚕食鲸吞前,最适合放风筝。高宇说他看见聚落里好多孩子放风筝,数了数,刚好十二种动物在天上飞,可惜没凑齐十二生肖。很奇妙,前寮风刮得不算大,可是风筝往往飞得奇高。
有恐龙吗?我问。
没有。他说。
自然而然提及恐龙,高宇静默几秒,终於意识到有什麽不再是集t的伤口。他急不可耐地脱下夹克,向我展示左手肘的伤。某日午後,在望安花宅间骑脚踏车摔的。
「九月yan光明yan,古厝前都是一gu晒咸菜的味。我忽然想起翁怡。听起来莫名其妙,可我就是突然想起她,可能古厝红砖和翁怡常用的口红se号很像吧,然後我就失去平衡,摔在一旁硓古石墙上,一边痛、一边窃喜。」
我搅破太yan蛋,蛋汁兵分三路给白饭润se。你又懂什麽口红se号。我笑他。
高宇面容红润,宛如新生。「束手无策的日子在上瘾前会结束,明仪,那是你夜夜捧读几本书也翻不到的解法。你要出趟远门。」
保持开放的心态。一如当初所有人在折纸莲花,而你折了她会喜欢的恐龙和跳跳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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