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阿衍(23 / 26)

墙壁的缝隙落入她眼中。

正如她妈妈的客人,里面就有个有文化的人。

幸运的是,那个人对小nv孩没有兴趣。

不过他b较贫穷,所以在一次付不出p资的时候,留下了一本字典,说是很珍贵的书籍。

她妈妈气得打了她一顿,将那字典撕了个粉碎。

但她太无聊了,于是将那些碎片重新拼凑完整,假装自己在玩拼图。

事实上,那确实挺好玩的。

拼凑好一页,一天就过去了,时间犹如流水般潺潺流过。

在无意中透过广播听到的声音里,她学会了说话、口头表达。

在拼凑完整的字典里,寻找广播里出现过的字眼,也是她童年时期重要的游戏。

但这并不能让她无师自通。

真正让她学会认字的原因是,那个落魄的文化人,他又来了。

依然没有钱付p资。

但他或许经历了一些想法上的转变,开始变得油嘴滑舌,将她妈妈哄得高高兴兴。

他并不喜欢她妈妈,只是贪图那漂亮又年轻、还未因为出卖身t而腐烂的身t。

于是他常常来,发现了她在听广播之后,大概是起了好为人师的心,教会了她声母、韵母,教会她如何去看字典。

她很无聊。

生活只有昏暗的地下室、母亲的辱骂、殴打。

于是她将这看做游戏,日复一日玩着同一个游戏。

文字是这世上最有趣的东西,它仅仅只是以b划组成,但当一个个字组合在一起,则是会表达出不同的意思。

不仅可以作为日常生活对话的基础,而且还承载着某种东西。

起初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只是在某天,那个文化人喝醉酒,想要对她下手的时候,她莫名的想到了刚学会的字:复。

答复、报复、回复、日复一复……

报复。

报复什么呢?

她不知道,只是因为文化人身上的恶臭,想到了总是被殴打的过去,她忽然油然而生一gu怒火。

她觉得自己要去向某个人、某个东西报复!

于是她抓起了放在桌上的烟灰缸,在男人趴在她身上t1an着她脖子的时候——重重砸下。

他的头很y,烟灰缸在上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他叫的很大声……她有点记不清了。

只记得11岁的自己力气并不算大,但因为天天做家务、出去捡垃圾,也不算很小。

费劲的砸了好几下,终于把他砸si了。

那时候她还不动生si的界限,只是看着血流不止的文化人、看着他还狰狞的目光逐渐失去焦距,她觉得很畅快。

原来……不被殴打这么简单啊。

原来,就算她只是一个没用的拖油瓶,也是可以做点什么的。

b如说,报复。

她妈妈疯了。

她妈妈糟糕的人生里,仅有一次的ai情,毁在了她手里。

所以她妈妈,想杀了她。

再殉情。

虽然很难过,但她还是用沾染了文化人血ye的烟灰缸,对着她妈妈的头砸了很多下。

她妈妈的头也很y。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臂脱臼了——那时候她还不认识脱臼两个字,只觉得自己以后要变成一个残疾人,悲从中来,偷偷哭了一晚上。

她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在屋内乱窜,拍打自己的手臂,无知者无畏又好运。

她无意中把自己脱臼的手臂给接了回去……

虽然之后浑身疼了好几天,屋内的尸t也很臭。

但是没关系。

没有人在乎他们。

也就没有人在乎凶手。

她和逐渐腐烂、生蛆的尸t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最大的麻烦就是苍蝇变多了,很烦人。

最大的缺憾是失去了老师,学习进度有所退步。

好运的事,垃圾场有一些童话书,没有人会看这个,也就没有人去捡。

她捡漏了。

……

她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好运,如果没有夺走身t的话,不出意外的某天她会出意外,然后悄无声息的si掉。

这样的人太多了。

人命既重如泰山,又轻如鸿毛。

而现在,她有了改变自己未来的机会!

“所有人都想利用您。”她说,“当然我也不例外,只要您可以让我活下去,像是一个人那样活着,而不是仅仅像是行尸走r0u般具有生命t征的活着。”

“但他们无一例外,并不希望您获得权利。”

凌小凌终于开口:“确实。”

“我知道,您不在乎。”她说,“但在人类的定义来说,有些东西可以不在乎,但不能没有。”

凌小凌说:“你认为我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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