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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探查的小兵也赶了过来,“启禀大人,郡主确实不在房内。”

魏雄杰沉默的站在原地,望着分明什么都看不见的黑夜,那张还算俊秀的脸庞一点一点变得狠厉而又决绝。

“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两个人又能逃出多远。”

为什么要救太子,为什么要背叛王爷,魏雄杰不明白。

他想不通郡主叛逃的理由。

而且既然如此,之前的败露是不是也与郡主有关,她才是这场谋划的最大纰漏。

魏雄杰咬紧了牙关,闻讯而来的简相与简玉衍急忙问他,听说郡主救走了太子可是真的,得到回答后两人面色各异。

简相登时想明白为何皇帝会察觉他们的意图,原来全是临安郡主的功劳,想到这里,自己多年的筹划全部因为她而毁于一旦,简相面色铁青,隻恨不得将颜一鸣碎尸万段。

而另一边的简玉衍却是面色微妙。

他原本筹划近日要放走南宫玄,只是担心南宫玄离开又没有自保能力,所以还在犹豫中,却不想临安郡主居然会救下殿下。

她不是江夏王的女儿吗,所以为何要舍命去救太子,以后要面临何种境况她难道不知道?

简玉衍突然觉得,对于这位临安郡主,他似乎根本不曾了解。不过现在对他的好处是,临安郡主吸引了所有人的怀疑,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进行接下来的动作。

不过在此之前,简玉衍面色柔和了几分,他写了信细细的装好,唤来隐卫就像往常一样让他们送信给远在西北的阿鸣。

隐卫接过信,一时间有些迷茫。

曾经以前郡主命他们隐藏在公子身边借机成为了公子的隐卫,借着隐卫的身份替郡主传达消息,那些送到公子手中的信全是郡主所给,而公子写的信也是全部到了郡主的手中。

西北根本没有所谓的阿鸣姑娘,一切根本都是郡主的布局。

可是现在,郡主逃了,带着那位太子殿下逃了,就连隐卫们一时间也开始迷茫,开始看不清主子到底想干什么,甚至有些不确定,郡主到底还是不是他们的主子。

简玉衍将隐卫的迟疑看在眼中,突然觉察出几分不对劲儿,精致的眉头皱起,“怎么?”

隐卫踌躇片刻后犹豫道,“公子……其实西北……根本没有什么阿鸣姑娘……”

“什么!”

简玉衍厉声喝道,“怎么会没有?”

他不信,“若是没有又怎会知晓她的相貌,又怎么收到她的信,我的信你又送往了何处?”

因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画像与信皆是郡主吩咐我交给公子,公子的信……也是送到了郡主的手中。”

寂静。

许久之后,简玉衍阴沉沉的声音才自头顶传来,“所以从一开始,你们根本就是她的人。”

“属下有罪”,隐卫低着头没有辩解。

简玉衍沉默了许久,无力的将自己砸在椅子上。

怎么会这样呢?阿明根本不在西北,那她到底在哪儿,他收到了她的信,所以她定是活着的。

“郡主让你们交给我的画像与信又是从何而来?”

“这个……”,隐卫思索片刻,“所有的信都是郡主让我送到公子手中,至于信的来历,属下实在不知。”

眼看着简玉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隐卫也猜得到,这么多日子皆是被郡主玩弄于鼓掌,公子自会大怒,如今郡主已经离开,他难免为了求生使劲儿回想当初的一些细节,倒是真让他想起来一点。

“对了”,隐卫眼睛一亮,“信的来历属下不知,不过当初那副画像属下却是知道。”

“说”,简玉衍在暴怒的边缘徘徊。

“那副画像是郡主亲自绘製,不过郡主却让我将画像送到画师手中,让他对照那副画重新画了一副,还特意嘱咐画师画的简单粗糙一些。”

简玉衍呼吸蓦的一滞,“那原画呢?”

“原画已经被郡主烧掉了。”

画是临安郡主画的,她会作画,更是知道阿鸣的相貌,但是当时她却抱怨他不曾告诉她,阿鸣与简玉儿长得相似。

既然已经画了出来,却又让其他画师模仿,这又是为什么,因为怕被人认出笔迹,画是要给他的,所以临安郡主必然是担心被他认出笔迹。

可是他们之前从未见过,素未相识,他又怎么会认出她的笔迹?

“……你确定那画是郡主亲自所绘”,简玉衍有些艰难的开口。

“属下确定,郡主作画时属下便在旁边候着。”

简玉衍怔愣的坐在椅子上,面上的震怒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无尽的茫然与不解。

她到底在隐藏什么,为什么会那般了解阿鸣。

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一鸣曾经考虑过,若是她就这样不做任何安排的离开,那么注定成为简相等人眼中的叛徒,而手下那些了解她作为的隐卫,当初颜一鸣曾与他们交代,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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