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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与江逸相熟,比起简玉衍,虽说没有自小一同长大的情分,但是江逸却是他见过最敬佩之人,年纪虽轻但博学多才,南宫玄更是称讚他有经天纬地之才,后来看他多年未娶又讚他与自己一样是个不可多得的专情之人,于是愈发欣赏。

如今几年过去,南宫玄与江逸一君一臣倒是与朋友一般极为融洽,除去朝堂之事,也经常会谈起其他。

南宫玄被颜一鸣膈应了一肚子的火憋到现在,现在被江逸提起,一张俊脸一瞬间露出满面怒意道,“孤还从未见过如此不知高低不要脸面的女人,只不过眼尾多了一颗红痣就妄想和太子妃相比,可恶至极!”

陡然提起红痣二字,江逸微微有些恍惚。

他自是见过临安郡主,亦是听说过太子妃眼尾有颗红痣,不过这些他并不在意,只是想起那人,眼尾也是有颗红痣。

真是让人伤感的巧合,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特征,对了,还有一模一样的喜好,都是喜欢碧螺春。

倒是不知道这位临安郡主喜不喜欢碧螺春。

江逸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再喝一口茶才发现茶已经有了凉了,将茶杯放在桌上像是不曾回想起那些回忆一般接着太子的话,俊逸的眉眼像是存了几分揶揄轻笑一声,“难得见殿下生这么大的气,看来的确是郡主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南宫玄这才将今日与颜一鸣会面所说告诉江逸,又许是个人情绪作祟,比起当时真正的场景,愈发将颜一鸣说的不知所谓。

江逸听罢却是微微惊讶,若非他真的见过临安郡主,真要以为临安郡主与太子所说的一般无脑与恬不知耻。

与临安郡主相识不过十余日,说过的话也是寥寥数语,江逸发现这位临安郡主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与那位一同前来的魏大人也是不曾说过几句话,足可见她是个寡言又严肃之人。

江逸不曾见过多年前传说的那位女将军,但在看见临安郡主那双淡漠却又压迫感极强的眼睛,女将军大抵就该是这个模样。

江逸那时只是以为这位临安郡主大抵是跟着江夏王带过兵的,若非如此又怎会有着掩不去的肃杀。

但殿下却说她极为健谈甚至主动以未来太子妃做比,难不成是真的仰慕太子才如此主动?

倒不是说太子如何,只是江逸无法将临安郡主与太子口中之人对应在一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临安郡主一反常态如此主动必是有其他原因,许是遮掩什么,又许是有什么目的。

又或许,她一步一步将话题引至太子妃身上本就是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惹得太子动怒亦是故意,最终的目的就是如今的局面——拒绝这门亲事。

江逸眼眸微微一眯。

熟知太子妃与太子的忌讳,主动引得太子跳进了她的坑里,最后不动声色的达成目的甚至将罪责甩到太子身上,若真是如此,一来就让太子吃了一个暗亏,这位临安郡主还真是非常不简单。

江逸瞥了眼依旧不掩怒火的南宫玄,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

如今一切都只是猜测,若是真如同他所猜测的一般,此事之后,临安郡主定会借着皇后的愧疚借机留在京城而不是被“一往情深”的太子拒绝后怒反两广。

如果真的与他所想一致,那临安郡主在之后接触之人定是她此次入京的真正目的。

长皇子还是三皇子,江逸无法确认。

但是无妨,时间久了,一切总会露出马脚。

他,一点都不着急。

颜一鸣果断解决掉了太子这个麻烦,甚至还将锅甩到了太子的身上。

魏雄杰听说陛下与皇后狠狠训斥了太子,命人送了许多东西来安抚了郡主,之后皇后更是又将郡主请去了宫中劝她勿要生气,并留她在京中多待些时日好好玩一玩。

颜一鸣自是装足了委屈,然后顺水推舟的将此事应了下来。

第一步已经被颜一鸣轻巧的做到,魏雄杰问过颜一鸣到底与太子说了什么才引得太子发怒直接拒绝了她,颜一鸣笑了笑道,“没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罢了。”

魏雄杰感觉得到郡主自来京城后与以前有了许多不同,不知为何多了种他非常不喜的疏离感。

他可以在颜一鸣做错了事情过问她,可是却没有资格去过问这些私事,魏雄杰只能听她极为冷静的说着接下来该做的步骤,一时间心头涌起一阵苦涩的悲凉。

愣了片刻后颜一鸣又喊了他一声,魏雄杰这才陡然回过神来,颜一鸣眉头微微蹙起面露责备之意,“想什么呢?”

“……没什么”,魏雄杰错开目光道,“如今已经与太子之事作废如愿留在了京城,我已与简相私下见过面,简公子他……”

“什么?”

“简相道简公子因为一个戏子如今日夜消沉,更是时常不在府上,郡主怕是要费些功夫受些委屈。”

“只要能成大事受些委屈又有什么”,颜一鸣目光很是坚定,装作没听明白魏雄杰对简玉衍无形的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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