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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一鸣看着画面中少年模样的简玉衍,以及小萝莉简玉儿顿时有些感慨,“几年前我们还是同龄人呢,现在都是大她六七岁的大姐姐了。”
小苹果琢磨了一下这句话,小心翼翼的问她,“那下次让您当回妹妹?”
“别了”,颜一鸣摆摆手,画面中只剩下简家兄妹,简玉衍问简玉儿适才这人是谁,听他是这次科举的举子更是洛阳的解元,不由惊叹两声。
但也就是随口几句,罢了再未提起过一句。
之后,剧情概要中又失去了江逸的身影,倒是一抹火红闯入了视野,少年模样的邵惊羽肤色白的像雪,一身火红劲装愈发衬的他飒爽英姿,黑发在雪夜中肆意飞扬。
火一般燃烧的少年。
颜一鸣启唇一笑,关上了剧情概要。
临近会考的时候,小苹果与颜一鸣发出了提醒,从现在开始,这具身体将会一点一点的销毁,直到最后完全坏死的那一刻。
颜一鸣长长舒了一口气,披着斗篷走出了院子,冰凉的手指慢慢化开白雪,寒风灌进领口,颜一鸣打了个寒颤。
第二日,颜一鸣病倒了,这日正是会试的最后一场。
二月初,金陵的江逸踏上了为官最初始的路,洛阳的颜一鸣却是不知缘由的病倒,一时间汤药都难以下咽。
二月中旬,会试放榜,洛阳解元江逸,又在万千举人中拿下了榜首,成为了最年轻的会元。
连中两元又是如此年轻,一时间,江少君之名传遍金陵上下,就连宫中的皇弟都有所耳闻,特意问起了这位经才绝学的少年天才。
简玉儿也未曾想到小时候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居然有如此本事,那时还不是简相的简老爷听闻女儿居然认得这位名冠京城的大才子,愈发关注了几分。
待消息再传到洛阳后又是十天之后,江家人因着颜一鸣的病情愁云一片,直到一声锣响震醒了江府上下,江逸高中会员魁首再次拿下解元的消息,让江家上下彻底陷入了狂喜。
江老爷差些喜极而泣。
江夫人当初只不过与江老爷生气,说江逸以后指不定会考个状元,如今听他连中两元,心中陡然紧张了起来。
会试已是全天下的学子一同比试,既然能脱颖而出拿下榜首,那殿试……谁又能说准呢。
江夫人抹着眼泪坐在颜一鸣身边,“儿啊,少君争气,你也要争气啊,快些好起来别让娘担心。”
颜一鸣虚弱的笑了笑,短短几天,她迅速的消瘦了下去,本就白的透明的脸上甚至有些微微的青灰,颜一鸣闭上了眼睛,许久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娘,我许是等不到了。”
江夫人手中的药碗碎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苦涩的药汁溅湿了裙摆。
窗外风雪交加,江夫人却是什么都听不到了,她怔愣的看着床榻上的女儿,这才发现完整的说出一句话,颜一鸣已经痛苦不堪。
“阿鸣……”江夫人握住她的手,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你别吓我。”
“娘……”,颜一鸣艰难的唤了一声,她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床幔,又缓缓闭上。
“真的太疼了。”
太疼了。
江夫人的眼泪无声的落了下来,她时常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躺在床榻上,阿鸣的额头上也满是冷汗,为什么她时不时的咬着牙关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因为她疼。
江夫人永远也忘不了那日,她才为了江逸而欣喜若狂,下一秒却因为女儿一句“疼”整个人被抽干了力气。
再请大夫来时,大夫缓缓的摇了摇头。
江夫人瘫软在地上,江老爷从外边进来,眼疾手快的抓住她急声道发生何事。
江夫人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泪如雨下,紧紧抓住江老爷的衣袖哭的形象全无,“我们阿鸣……她……”
她没有几日了。
一场狂欢,却也是一场悲剧,颜一鸣不许人送信,不许打扰江逸,她说想让他心无旁骛的考完最后一场。
三月初十,她从剧情概要中得知那日皇帝亲自殿试,得知了他终是被皇帝钦点,成了最为人瞩目的状元郎。简玉衍与简玉儿坐在金陵长街的茶楼上,看状元游街时的盛景,看见江逸骑在马上一身红衣俊逸无双,看周围人人惊叹状元郎年轻俊美,说不知有哪些名门望族已经在打听他的消息。
迅游结束后,简玉儿截住了要立马赶回洛阳的江逸,笑盈盈的恭祝他金榜题名,“父亲想请江逸哥哥去府上一坐,不知江逸哥哥肯不肯赏这个脸?”
江逸微微迟疑,简玉儿这才瞧见他打理好的行礼不由诧异,“江逸哥哥这是要去哪儿?”
“我需尽快赶回洛阳一趟。”
“可是有什么要事?”
江逸闻言一笑,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暖意,“结秦晋之好,自是重要。”
简玉儿微微一愣,未曾想到江逸已经有了婚配,心头微微失落但也不曾多想,急忙恭祝一声顿了顿才道,“不过父亲已在府中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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