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蒙冤欺君大罪从实招来;罪责难逃无辜孩童刑板责T(7 / 13)
是个愚不可及的蠢王八!死到临头了,还在那儿自作聪明,以为拉自己下水,自己就会保他,殊不知他越是想靠这层关系保命,皇帝就越是坚定了杀心。
守门的两名狱卒见到来人亮出的腰牌,恭敬地放行让路,其中一人悄声道:“九千岁大人,里面请。”
曹正淳朝着大牢深处走了没两步,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虽然他的确派人收买了今晚轮值的狱卒,可那些人毕竟不是锦衣卫一派的,与自己素无瓜葛,怎么敢用“九千岁”这个称呼来奉承自己?他这才突然意识到,这是有人提前布好了局等着他,急忙转身离开,然而刚走出牢门口,就遇上通明耀目的一片灯火,这是皇帝的阵仗。
“老奴,叩见圣上……圣上万岁。”
皇帝正用似笑非笑的神情注视着曹正淳,虽一言不发,却足以令他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勤政殿内灯火如昼,曹正淳跪在殿上,不由得感叹自己当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连身边的人之中,被皇帝安插了心腹,都懵然不知。
“那食盒里的酒菜,皆有剧毒,你作何解释?”
曹正淳抬眼斜视着宝座上的中年男人,眼神冰冷,语气淡然道:“回圣上,酒菜有毒……自然是为了杀人。”看着眼前这个,从前由自己一路扶植起来的庶出皇子,长成了现在这副阴鸷冷酷、手段狠毒的样子,与那草包相较之下倒是平添了几分欣慰。“圣上……也想让他死吧?”
“那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他死?”皇帝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曹正淳身边,弯腰附耳,轻声道:“他妄图揣测圣意,做了朕没让他做的事。还真不愧是,你亲手栽培出来的。”曹正淳正觉惊骇,皇帝直起身来,踱回原位,一边接着解释道:“哪怕朕,当真想借由此事发难平王,也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曹正淳伏地叩首,话音微颤:“老奴知罪……赵嘉仁祸乱朝纲,老奴本想为圣上分忧,竟不知这样反倒与他同罪了。”
皇帝并不接话,却道:“准备了酒菜却无人享用,岂不可惜。来人——”殿外进来两名侍卫,男子指了地上的食盒,吩咐道:“给那杜英送过去吧。”
说罢,皇帝走到曹公公的面前,搀他起身,又道:“大伴顾全大局,事事为朕着想。朕,感激你。”
杜英一死,赵嘉仁终于知道自己成了弃子,便也不再负隅顽抗,刑部官员让他认什么罪,他就认什么罪。不出月余,刑部就有了结果,呈报圣上决断。
皇帝对于刑部如何平反此案实则没有兴趣,奏折上,依律对赵嘉仁施以“吊刑”的谏言也太过无聊。皇帝将折子扔到一边,视线转向了书案旁,候召多时的刑官胡威:“听闻赵嘉仁在刑讯时,素来喜欢当着犯人的面,笞刑拷打犯人的儿子,以此来逼问口供。爱卿想到什么好点子没有,可以让他,自食恶果。”
胡威有备而来,呈上了一个折子,展开后,里头罗列着详尽的刑责流程,皆配以图画,一目了然。
“圣上曾说过,刑部必定会判其吊刑,因此微臣设计了一套刑罚,名为’父慈子孝’。既能保证将犯人吊刑处死,又能让他一尝现世果报。”
这一日,经过一早上的灌洗、沐浴、更衣,赵嘉仁身着囚服,反绑双手,被带往午门刑场。赵嘉仁对自己的下场心知肚明,可当他看到自己的三个儿子跪在刑场上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一时潸然泪下。
只见三名男孩皆身着素服,下身只缠着一条褌巾,露出两瓣浑圆白嫩的小屁股。赵嘉仁见此情形,不禁叹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一生钻研笞刑的各种奇技淫巧,又素爱打别人儿子的屁股,以此逼犯人招供,如今却轮到他自己的儿子,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刑官屈辱地打光屁股了。
依本朝律法,朝廷官员如犯轻罪,可以让家中长子代受笞刑抵罪,甚至有些官员犯下重罪,然而品级颇高,也可适用此例。但“受笞抵罪”终究是“赦免”的一种形式,而赵嘉仁“构陷忠良、捏造冤案”甚至“诬陷皇亲贵胄”,凡此种种却是罪无可赦。他的三个儿子都要因他而连坐受刑,自然就没有资格替父受笞抵罪,这便彻底断了赵嘉仁的生路。
胡威身为监刑官,宣读了皇帝的旨意,在其授意下宣布开始行刑。
赵嘉仁随即就被带至刑场中央,由刑官搬来一个及膝高的木墩让他站上去,又在脖子上套好绳索,这便是吊刑之前所需的全部准备了。然而他要受的可不是简单的吊刑,正如胡威宣读的判词里所写,皇帝所赐刑罚,名为“父慈子孝”。
木墩的底部并不平稳,需时刻小心地维持平衡,才能在上面站定。随着绳索渐渐升高,赵嘉仁被迫踮起脚尖,脚下如履薄冰。
照理说既然要将他吊刑处死,刑官此时只需要踢倒赵嘉仁脚下的木墩即可,然而恰巧相反,这“父慈子孝”的刑罚不容他速死。刑官在其耳边叮嘱了一声“站好别动”,随即竟然一把扯下他的囚裤,褪到了脚踝!浑圆饱满的一双翘臀裸露人前,赵嘉仁羞愤地惊呼一声,身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险些从木墩上滑落。他无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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