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11 / 29)

而酣畅,陆存梧甚至并了两指撬开姜鸢的唇齿,逼她同时吞吐他的手指。

姜鸢一晃一晃的顺从着,时不时呜咽求饶。

新年初一,皇帝有很多事要做。

张德喜进来侍奉陆存梧换冕服时,姜鸢连抬手的力气都已经没了。

“楼兰献了一人高的玉雕,朕瞧着有趣让人给你搬来了,做你的新年礼。”陆存梧言道,“好好歇着,朕这就去开笔祭天了。”

这是新帝登基的泉宫见宗滢。”

“那陛下呢?”岚烟问。

姜鸢笑道:“就算我没嘱咐,她们两个也一定会去承明殿的,他的礼我亲自备。”

这两个丫鬟都是陆存梧的人,前脚从章泉宫出来,后脚果然就进了承明殿。

玉蟾捧了匣子跪在地上,张德喜打开搭扣取出里面的物件递给陆存梧。

陆存梧借着日光仔细端详,那是一个小巧的鼻烟壶,内画是身着红衣、俯身于妆台的宫装女子。

「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回去告诉你主子,玩得开心点。”陆存梧把鼻烟壶侧放在桌面上轻轻一弹,它滴溜溜的转起来。

“是。”玉蟾恭敬的磕了个头,退出内室。

“玉蟾姐姐,陛下怎么说?”澄霄见她出来,略显焦急的问道。

玉蟾推了她一把,低声斥道:“天子近前,慌里慌张的做什么?”

澄霄抿了抿嘴,低头跟着玉蟾往外走。

二人转过几道门,玉蟾才开口道:“姜娘娘用了则天皇后思念高宗李治的诗句,看着很是情意绵绵。”

“所以陛下会帮着姜娘娘了?”澄霄松口气。

玉蟾摇摇头:“陛下从不吸闻鼻烟,也不爱收集鼻烟壶,这份礼简直就是在说……”

“姜娘娘在说…深情犹在…不必相护…”澄霄喃喃低语。

姜鸢的应对来得很快,她也请那班戏子进府,连唱了两天的「洛神」。

街头巷尾的人看不懂了,这出戏总被人看做是曹子建遥梦嫂嫂甄氏的幻象,姜鸢这是什么意思?

泉宫的魏有山亲至十二王府外的巷道,把唱洛神的戏子拖出马车、摁在地上抽了四十个嘴巴,直打得她连谢恩的话都说不利索。

“腌臜货,你也配唱洛神?脏了姜娘娘的地界。”魏有山只骂了这一句便扬长而去。

真奇了,这又是哪一出?

没多久,就有姜鸢提前安排好的人为他们解惑了。

“宫里宗娘娘出身骠骑将军府,钟情于陛下可是无人不知啊。”

“莫不是五王求娶不得,才勉强娶了如今的五王妃吧?”

“保不齐啊,王妃出身虎贲将军府,实在是——照葫芦画瓢啊哈哈哈。”

莫说皇城的宫墙,就连王府的院墙,能进去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可新的流言就这样轻易的兴起了。

没人在意这样的话是否属实,大家只想多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宗均伟虽领兵在外,京中府兵却也听宗滢调配,她手脚麻利,但凡有人提洛神,立刻寻个由头、打上门去,大有划清界限之意。

「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啊。」

五王在封地都感觉自己被人同情,咬牙给陆存梧写了封奏折。

宗滢得了消息,火速邀姜鸢进宫听八卦。

她们二人并排躺在葡萄架下的纳凉贵妃榻上,悠哉悠哉的吃着切成块、用冰围着的西瓜。

“什么内容?”姜鸢问。

“说他和他媳妇情谊甚笃,为媳妇请封诰命呢。”宗滢乐得直拍大腿。

“辛苦了,洛神。”姜鸢拍拍宗滢的胳膊肘。

“不妨事不妨事,为美人两肋插刀,荣幸之至。”宗滢豪爽道,“只是……陆存楷那货怎么知道你俩的事?”

岚烟微不可见的退远了一步。

姜鸢瞥她一眼,回宗滢道:“些许往事,不必深究。”

“不过他这招不中,必然还有后手,咱们都得提起精神来。”宗滢嘱咐道。

姜鸢点点头:“那是自然。”

“老五的后手朕不知道,姜端倒是已经有行动了。”陆存梧一进来就看见姜鸢正拿小银簪子扎西瓜,就着她的手就吃了一块。

宗滢啧啧一声。

姜鸢被陆存梧攥着手,迷惑道:“兄长?”

“是,替你出气来了。”陆存梧哭笑不得,“他说,先帝过世尚不足年,冯氏行事不正、有污先帝遗泽。”

“行事不正?姜侍郎真敢说啊。”宗滢点头,“不过也是,哪有刚死了丈夫就到处嚷嚷他八卦的。”

“这就是你想浅了,姜端可没提八卦,姜端说的是冯氏出京排场过大,对先帝不敬。”陆存梧纠正道。

姜鸢皱了皱眉,「不敬先帝」的旗号一打,这事就可大可小了,怎么裁决全凭一道圣旨。可这事里有明显的漏洞。

“我也摆了戏。”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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