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的笛聲(2 / 3)
无法靠近她,无法给予她任何安慰,这让他无比焦虑与自责。他想过强行闯入,但又怕这样会让她更加疏远自己。那一晚,天信再次来到巴林府,站在牧瑄的房外。他正要离去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轻柔而悠长的笛声,从牧瑄的房中飘散而出。那是他们曾经一起学习过的曲调。天信停下脚步,耳边传来牧瑄的笛声,却不再是过去那种纯粹、悠然自得的旋律。笛声中,更多的是忧愁、孤寂和无尽的痛楚。站在门外的天信,心中突然浮现出他曾经对牧瑄说过的一句诗:「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那时,他们站在杏花树下,牧瑄笛声清亮,岁月静好。他曾以为他们的未来也会如诗般美好。可是现在,天信闭上双眼,却感到心如刀绞。牧瑄的笛声里,已经不再是那样轻松与愉悦的画面,而是被无形的痛苦和阴影所笼罩。她的心门已经深深锁住,谁也无法打开。夜深了,天信依旧站在那里,笛声断断续续,回响在空旷的夜晚中。他想着,自己到底该如何才能帮助牧瑄走出这场噩梦。他不能就这么放弃,却也不敢再强行打扰她。「牧瑄……我不会离开你,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你。」天信低声喃喃,心中充满无尽的痛惜与自责。自从那场噩梦般的事件后,牧瑄将自己封闭在巴林府内,谁也不见,心中的痛苦无法排解。她每日独自待在房中,笛声中的忧愁日益加深,连天信的探访也被一次次拒绝。天信虽然焦急无比,但他知道,牧瑄心中的创伤远比他想像得更深。他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然而,某个清晨,牧瑄决定离开巴林府。这一天的清晨,天光微亮,巴林府内还沉浸在一片寧静之中,僕人们尚未起身,府中也无人发现牧瑄已悄然离开。她披着一件轻薄的外衣,独自走出府邸,脚步轻盈却透着无比的决然。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绝望,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与她无关,她的心已被深深的阴影笼罩。牧瑄一路走到了她曾经嬉戏的那条河边。
这条河流蜿蜒而过,河水清澈,河岸两侧种满了翠绿的柳树,春天的柳条轻拂着水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河边,还有一座小小的石桥,横跨在河面上,曾经是她最爱来的地方。站在河边,牧瑄的目光渐渐模糊起来,她的记忆回到了从前,那个美好的夏日——那时候,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拿着团扇,轻轻摇动,站在河边戏水。她正和姐姐一起玩耍,本来她是想调皮地用团扇泼点水向牧瑀,但她没料到水花竟意外地泼到了路过的天信身上。当时的天信穿着一身简单的书生服,正打算去学堂。被水花泼到的那一刻,他微微一愣,转头看向她们。牧瑄当时大惊,连忙抱歉,心里慌张不已,害怕这个陌生的男子会责怪她。天信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责怪,反而友好地点头离开。那时的牧瑄对这个男子的面容印象深刻,她默默记住了他的模样,虽然两人当时并不相识,但那次偶然的相遇,却悄悄埋下了他们未来的情愫。站在河边,牧瑄的心中一阵酸楚。她抬起头,看着熟悉的河水,心中涌起无限的悲凉。「天信……你还记得那天吗?」牧瑄轻轻问自己,语气中带着无尽的苦涩与绝望。「你一定不会记得了吧……」那个曾经充满笑声和嬉戏的河边,如今在她眼中已经变得遥远而陌生。她看着眼前的河水,心中涌起无尽的孤寂和痛苦。这一切,似乎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也许,这里就是我该结束的地方……」牧瑄轻声自语,眼中泪光闪烁。她走近河岸,河水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心情更加沉重。她抬起脚,缓缓走向河边,目光变得空洞而决然。「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牧瑄了,天信……」她在心中默默说道,泪水滑落脸颊。「你也不会再看我了……」就在牧瑄一步步走向河水,准备投河自尽的那一刻,河岸的柳条轻轻摇动,似乎在无声地挽留着她。但她已经下定决心,这份沉重的痛苦,让她无法再继续前行。她伸出脚,轻轻触碰到冰凉的水面,河水的寒意瞬间浸透了她的全身,让她感到一股彻底的寂静。正当她准备往前踏进更深的水中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牧瑄!」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那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恐惧,正是天信。牧瑄的脚步猛然一停,泪水更加夺眶而出,她想往前再走一步,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天信的声音将她从绝望的边缘拉回了一丝理智。天信疾步跑向她,一把将她拉回岸边,紧紧抱住了她,声音中满是痛苦与恳求:「牧瑄,别这样!你不能就这么离开!」牧瑄靠在天信的怀里,泪水无法抑制地滑落,她终于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痛苦,低声哭泣起来:「天信……我不想再活下去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天信紧紧抱着她,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不,不是这样的。你依然是我心里的那个牧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牧瑄的身体依然颤抖不止,但天信的话让她的心中產生了一丝动摇。她看着河水,泪眼朦胧,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在她心中激烈交锋。「你还记得吗?那天你泼水在我身上,我根本没有生气,反而觉得那是最美好的一刻。」天信轻声说道,眼中带着深深的柔情。「我一直记得那天,从那天开始,我就记住了你。」牧瑄的心猛然一颤,记忆中的那一幕浮现出来。原来,天信一直记得,原来,她在他心中从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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