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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会意,道:“可以敬茶了。”

沈五郎惊愕主母的不闻不问,还有他父亲视若无睹的模样,甚至还挑眉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怎么,傻了?还快不敬茶?”

沈五郎怵他父亲,不敢放肆,只能顶着一个青紫红紫的眼睛跪了下来,朝着自己的父亲敬茶。

两个新人各得了两个大红封,然后主母和侯爷说了几句话后,便开始认亲戚。

对于沈五郎那青紫的眼睛,没有一个人敢再过问。

介绍到沈寒霁夫妻二人这的时候,温盈朝着那何樱温婉一笑。

许是何樱喜欢长得好看,所以对上温盈夫妇二人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比方才的要自然,也要灿烂了许多,眼睛也黏在了夫妻二人的身上,更是含羞带去的喊了一声“三哥三嫂。”

沈五郎:……

这小娇羞的模样,好似昨晚彪悍的人不是她一样。

敬茶后,一大家子一同吃了饭,然后才各回各家。

从膳厅出来,沈五郎就在沈寒霁的身旁,沈寒霁是个内切黑的,有时候也会有些抓弄人的坏心思,故而勾唇一笑,轻飘飘的道:“连女子都打不过,你还想告状,还当自己是那七八岁的孩童吗?丢不丢脸?”

温盈在沈寒霁的身旁,自是听到了他这话的,手肘轻碰了一下他,让他莫要这般恶劣的嘲讽。

温盈悄悄的看了眼沈五郎 ,毫无意外,那沈五郎的脸都黑了。

他憋着想反驳,可一则沈寒霁的话也是实话,无缝让他反驳,二则他对他斗不过这三哥,从骨子里畏惧他这白切黑的三哥。

沈五郎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等行出了侯府,柯敏才在温盈身旁道:“方才在外边等着娘子的时候,听外边的丫头说昨天晚上新房那边可闹腾了,五爷想振夫纲,可却被五娘子反镇下来了。”

一旁的沈寒霁笑了笑,了然于心的道:“五弟的小聪明就极少有成功的时候,估摸是昨晚就想激得五弟妹打了他,今日再在大家伙的面前告她一状,可他却没有料到,他那点把戏,除却沈明霏,还能有谁看不出来?”

话到最后,沈寒霁轻描淡写的道:“他这夫纲呀,这辈子也别想振兴了。”

听到沈寒霁的话,温盈想了想。

若是个寻常男子被自己新婚妻子打了,肯定会觉得丢脸,外出也是遮遮掩掩的,哪会像沈五郎这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被打了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妖呀,就是他沈五郎自己。

回到了府中,便有宫里边的太监来传沈寒霁进宫。

沈寒霁换了一身衣裳,也就进了宫。

大元殿中,除却皇上,还有锦衣卫都指挥使。

沈寒霁思索了几息,心里隐约有了答案,大概是裕王有所动作了。

虽说如今也有裕王的罪证,且那墓地密道就是最好的证据。但皇帝的目的在于一网打尽,扯出背后与裕王有所牵扯的所有官员,且只有抓贼拿脏,当场抓拿裕王,裕王也钻不了空子,太后也不能再说什么。

不大太平

沈寒霁从宫中出来,已经是晌午之后了。

温盈平日皆是少吃多餐,也不觉得饿,所以就等到他回来一起用午膳。

午膳之后,在房中午息之时,沈寒霁与温盈道:“今年十月份的秋猎,皇上让我陪同,为期十日。”

温盈闻言,略微一怔:“十月秋猎,让你一同前去?”

沈寒霁点头:“是的。”

温盈沉默几息。皇帝怎会不知他的妻子到那时也差不多快要生了,怎还会让沈寒霁陪同?

自然,在许多人的眼中,妻子怀孕与陪同皇帝出游而言,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况且只是为期十日,还未到预产期。

沈寒霁如今正得圣眷,让他一同前去,便也说明极其看重他。

二者之下,随行御驾秋猎却也是非常合理的。

可许是因温盈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情,沈寒霁也与她透露过皇帝已经对裕王起了疑心。

如今以时下的这种情况,应当是戒严之时。可皇帝却要在此时外出离开金都秋猎,让温盈觉得奇怪,总觉得此次不仅仅是秋猎那么简单。

沉思了一下,温盈抬眸望着沈寒霁,微微试探:“这必须得去,是吗?”

沈寒霁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肚子,动作轻缓温柔。温柔的抚摸,让温盈平时白日一躺下就闹腾的小家伙都安分了下来。

他轻声“嗯”了一声,低声道:“必须要去。”

温盈懂了他的意思,故而点头:“我明白的。”

沈寒霁转头,望着帐顶。

温盈理解,可却让他有几分怅然。先前离开金都,去往东疆几乎半年长,如今又要离去。温盈十月怀胎,他却只能短暂的陪几个月而已。

如此又怎能不怅然?

但皇帝让他随行,是想让裕王放松警惕。毕竟先前裕王的诸多谋划,都是被他一一阻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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