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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盈让开,道:“端进来吧。”

红箩把熏香端了进来:“二娘说最近雨季,湿气重,这熏香不仅能宁神,还能散了雨季带来的潮湿。”

红箩放下熏香后,问:“娘子可要奴婢帮忙点上?”

温盈自梦到那个梦境后,便时常睡得不安稳,且最近确实很是潮湿。

拿了本书,倚靠在了软榻上,不甚在意的道:“点上吧。”

红箩便打开了小香炉,拿起小扫把香灰轻扫干净。再把盒子打开,把其中一个小角的檀香粉杓了出来,放进了香炉盘中。

点燃熏香后,盖上了香炉,把那一小角的檀香粉抹平,阖上盖子。

“奴婢便把这熏香放在桌案上了,奴婢告退。”

温盈道:“替我谢过二娘。”

红箩盈了盈身,退出了屋中。

炊烟袅袅,不过是片刻,温盈还真的感觉到了心绪逐渐平和了下来。

从书籍中抬眼看了眼那香炉,温盈收回目光,放下书籍上床休息,一夜好眠。

——

日子一日日的过去,总是等过了沈寒霁殿试。云霁苑紧绷了多日的下人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沈寒霁在金都,才华盛名,此次殿试许多人都看好他,因此想与他结交的人也多。故而殿试后的第二日,沈寒霁的同窗便在酒楼设下宴席宴请了他。

早上他便出了门,温盈则去福临苑请安。

主母抱着长孙逗弄,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向徐氏身旁的温盈,问:“昨日三郎回来的时候,可有说殿试的事情?”

温盈垂下脑袋,温顺的回:“昨日殿试许是太耗费心神,夫君回来就歇了,并未回屋。”

听到这,孙氏嘴角微微勾了勾,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立即收敛了,可三娘眼尖,一眼就看到了。

便摇着扇子,故作不明白的问:“世子娘子听到三郎未回房歇息就笑了,不知有什么好笑的?”

因沈明霏能进内学堂,如今三娘看温盈倒也顺眼了些。先前知道孙氏与清宁郡主交好,三娘三番两次的求着孙氏帮忙说几句话,好让那王府庶女莫要再计较,好让女儿进内学堂。

可每回孙氏都应得好好的,可再等下次问起,不是说忘了,就是说清宁郡主心情不好,怕惹恼郡主便没有提。

三娘算是明白了,孙氏虽应得快,可根本就没打算过帮忙。

三娘的话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孙氏。

孙氏心下虽慌了一下,但脸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故作疑惑的问:“三娘什么话,我为何要笑?”

三娘笑了笑,道:“许是我看错了,我还以为世子娘子在幸灾乐祸三娘子等不到丈夫回屋呢。”

孙氏皱眉道:“三娘,你这话是何意?”

三娘不甚在意的道:“我隻说我看错了,并未说世子娘子幸灾乐祸。”

“三娘这话好不讲道理,你这话一出来,便说一句看错了就完了,可旁人怎么看我?”

“我都说我看错了,世子娘子怎一直揪着我不放,清者自……”

“好了,好好的怎就拌起嘴来了?”主母出声阻止,随后捻了了个果子喂一岁多的孙子。

主母的话都出来了,孙氏和三娘也就停了嘴。

温盈什么话都没说,低着头。旁人她不知道信不信三娘说的话,但她信,孙氏会因她被丈夫冷落而笑,也没有什么出奇的。

孙氏就是个看着面善的罢了。梦中她可没少帮着清宁郡主製造与沈寒霁见面的机会。

主母看向下方垂下眼睑,温顺得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温盈,问:“三娘子嫁给三郎已经有两年了吧?”

温盈点头:“是有两年了。”

主母沉吟了一下,看向徐氏:“你也该紧张紧张三郎子嗣的问题了,哪有夫妻成婚两年还分房睡的?做亲娘的,也不知劝劝。”

徐氏恭恭敬敬的低下头:“妾回去定然好好说说。”

她也急呀,她比谁都急,可她那儿子就这么冷清,她能有什么办法?唯一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温氏的身上了。

等从主母的院子出来,徐氏先是与她说了三娘和孙氏的事情。

“世子娘子和三娘方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温盈:“儿媳并未放在心上。”

徐氏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压低声音道:“如今霁儿已经考完试了,我给你的那衣裳,记得穿上,今晚……”

未说出口的话,不言而喻。

温盈今晚本就有打算去寻沈寒霁,但徐氏这么一说出来,顿时红了脖子。

红着脸小声应:“儿媳明白的。”

徐氏嘴角勾了勾,笑意掩不住。

不错不错,这温氏真的是越来越开窍了。

“你早该这样多好,以前那副沉默的性子,当真要不得,往后可不能再向之前那样了。”

温盈点头。

她先前那性子,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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