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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让三娘子好生养着,莫要想太多,另外主母还道天气逐渐热了,明日铺子送来布料,三娘子不用过去了,主母会让人送来给三娘子挑选。”

温盈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蓉儿。

蓉儿会意,退进里见,打开了木匣子,拿出了两个银稞子。

蓉儿一人塞了一个。

两个婢女眼中露出了几分笑意,随即谢过赏,福了福身子后退出了屋子。

人走了,蓉儿才小声道:“娘子,木匣子的银稞子快没了。”

温盈思索了一下,道:“过几日等府中发了月钱,我多留一些。”

侯府分给云霁苑的月钱虽然多了,可以往温盈都是先急着沈寒霁,隻留着院子够用的就行了,也没存下什么银钱。

而她母亲早逝,留给她的嫁妆也不多。所以除却侯府送来的衣裳和料子,胭脂外,她也没置办过什么衣服首饰,一直都过得很是节俭。

如今约莫是看到了梦境之中发生的事情,明白了世事无常,谁也不知能活多长,明日又会发生什么事后,温盈的心态也变了。

还是好好的享着时下的福才是最重要的。

讨要月钱

三娘的和祥苑中。

沈明霏捧着被打肿的手给她娘亲上药,哭得凄厉。

“我绝对饶不过那女人,我绝不能饶过她!”

三娘替她上着药,听到这话,直接把药放下,沉着脸道:“霏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明日一早你随着我去云霁苑给三娘子道歉。”

沈明霏瞪着一双眼眸看向自己亲娘,顿时更委屈了:“三娘怎连你都不帮我了?!”

鼻涕和眼泪都搀和在了一块。

到底是心疼自己女儿的,三娘捏着帕子擦了她的眼泪,温声道:“就是要帮你,才让你去道歉。”

“我不要给她道歉,给她道了歉,传出去,我那些姊妹都不知道该笑话我。”

温盈性子沉闷,家世普通,偏生嫁给了沈寒霁那样文风过人,连圣上都讚不绝口的人。

温润如玉,样貌俊美的沈寒霁不乏高门女子爱慕,有心生爱慕的姑娘自然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暗地都挤兑着温盈。

沈明霏自然也没少在闺中小姊妹那里嫌弃,埋汰这上不了台面的三嫂。

要她给那向来不放眼里的人道歉,便是要把她的脸拿出去给别人打!

“霏儿,你还想不想说一门好亲事了?”三娘忽然严肃了起来。

沈明霏挂着眼泪鼻涕,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的娘亲。

“今日的事传出去后,你知道你的名声会传有多难听吗?不敬兄嫂,胡搅蛮缠不知错,以后有哪户名门望族肯要你这样的?”

沈明霏一听,哭意一顿。细细回想后发现事情远比自己想的要严重多了,这才回过神来,顿时慌了神没了主意。

“三娘,那、那怎么办呀?!”

三娘叹了一口气:“你五哥不顶事,你又得罪了三哥,这往后你三哥与你二哥相互扶持了,哪里还有我们三房什么事?”

沈明霏点了点头。

“所以这层关系自然不能闹僵了,与二房搞好关系。过个两年,别人也不记得现在这茬了,你二哥是侯府世子,你三哥又是新贵,到时你能接触到的那些青年才俊自然也会多了起来,以你貌美的样貌,还能找不到好的如意郎君?”

沈明霏呐呐道:“可……可我拉不下这脸……”

“拉不下也得拉,往后你五哥还得靠着你二哥三哥谋个一官半职呢。”

沈明霏咬了咬唇,莫名的想起了在庭院中三哥说的那句话——“你又是什么人?”

这话冷意沉沉,没有半点的感情,好似她就是个于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人。

可转念想了想,三哥虽然与她不是同一个母亲所出,但自小就疼她。只要三哥有的物件,但凡她索要,三哥都会给了她,且从来就没有凶过她,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别人都羡慕她能有这样的哥哥。

反观自己的亲哥哥,不抢她的玩意就不错了。

三哥定然是气她不知悔改才会说了重话,罚了她打手心的。

一定是这样的。

但她不原谅那温盈就是了,凭什么她得道歉?凭什么三哥帮着温盈却不帮她!?

——

温盈知晓沈明霏会记恨她,可一点都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吃醋”这一点。

入睡前听到了窗后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开门声。

应是沈寒霁回来了。

两人住的屋子是对门,中间隔了青石小径,不过就是七八步路的距离。

若是以往,温盈兴许还会起来披件衣裳开门问候一声,但现在懒得去问。

躺下,盖上软绵的被衾闭上眼睛入睡。

手虽然伤了,但却睡了一个好觉。以往一直笼罩在眉宇之间的愁绪渐渐淡了许多。

一早,起来洗漱的之时,便有婢女说三娘和七姑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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