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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觉得在他的眼里是可有可无的,所以她觉得她的正妻之位被取代也是早晚的事情。

她说她很累,若有下辈子,不想再当他的妻子了。

笔尖落在了宣纸上,书房外边传来温盈婢女蓉儿的声音:“三爷,娘子让奴婢送了果子过来。”

让人进来,看到捧着的果子,想起她方才微皱的眉头与梦中那副愁容重合在了一块。

沈寒霁转念思索开了口:“你回去,让娘子过来研墨。”

想要一个解释,就能让她这岁月过得长久些,那他便给她一个解释就是了。

——

一小碟的果子,被主仆二人吃得干净。

蓉儿见主子心情似乎松快了些,便大着胆子问:“娘子方才进书房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怎出来就笑了?”

喝着茶水的温盈动作一顿,摸了摸自己的眉头,又听那丫头大着胆子埋汰她。

“可是三爷哄了娘子?所以娘子才笑的?”

温盈拿起手边上的团扇轻敲了敲她的脑袋:“没大没小,尽胡言乱语。”

蓉儿捂着脑袋,笑道:“奴婢不说了便是。”端起了盛着果核器皿便出了屋子。

看着蓉儿出去后,温盈放下了扇子,笑意也淡了下来。

哄?

怎么可能。

不过是他一时兴起而已罢了。

镯子之争

侯府每三日到主母跟前一请安,而侯老太太在佛堂吃斋念佛,只允了他们一个月来请一次安。

今日又是第三日。

许是前几日柳小娘的事情,让大家都多看了几眼跟在徐氏身后的温盈。

温盈低头垂眸,任由他们打量。

今日天气好,主母便让几个年轻的去院子饮茶闲聊。

孙氏不大爱与那几个姑娘说话,便在池子旁喂鱼。

温盈默默地坐在一隅剥着柑橘,听着几位姑娘说话。听到尚书之女这几个字之时,指尖一顿。

“听说不久前,那户部尚书的小女儿刘语馨失足落水,被救起来后昏迷了几日,醒来后又哭又笑的,似乎撞邪了。”

“我也听说了,还请了好些个驱魔的道长道姑驱邪呢。”

温盈剥好了柑橘,橘络也去得干净,但一片还未吃,便整个被三娘的女儿沈明霏直接给拿走了。

沈明霏排行第七,是侯府中最小的孩子,今年十三岁,因是最小的,被宠得有些过于骄纵了。

许是儿子太过不争气,三娘便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两个女儿的身上。希望女儿能嫁入高门,让她也扬眉吐气一把。大的女儿嫁得不错,但却不如她的期望,现如今只有盼着小女儿嫁得更好了。

温盈看了眼空荡荡的手,没有说什么,继而剥第二个。

沈明霏道:“我昨日外出的时候,还看见了她,可精神着呢,一点都不像是大病过的人。”

听她们的交谈,温盈琢磨了一下。看来现在正是话本开始之初,尚书之女刘语馨数日前失足落水才醒,恰好那时她也做了梦,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但即便有所联系,她现在还不到时候查证。

话本中写着,在沈寒霁殿试后,圣上设宴。而刘语馨在宫宴时不仅遇上了太子,更是遇上了上辈子对她有恩的沈寒霁。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恩人就是侯府庶子,更是新科状元沈寒霁。

许是因沈寒霁未来权臣的身份,又或者是那温润如玉的气度与仙人样貌,无一不再吸引着刘语馨。

想要结交,但贸然结交又太过冒昧,且男女也有防,所以便从侯府的嫡女庶女入手。

与嫡女庶女交好之后,理所当然的来侯府做客。

遇见她的时候,刘语馨知道温盈会早逝,倒是有过想要救她的心思。

后来知道她那是心病,就以姊妹相称,从中给她排忧。

可这却成了压倒梦中温盈的稻草之一。

相处了一段时日后,梦中的自己当真以为能寻到了一个能说话的好姊妹。可慢慢的却发现自己和丈夫说不上话,反倒是这个好姊妹却能与自己的丈夫聊得极来。

刘语馨有自己上辈子经历的所知,知晓朝中会大概会发生什么事,知晓都会发生什么天灾人祸,或是各种奇谈。有了先知这等优势,再以自己的见解阐述出来,逐渐受到太子,王爷,乃至邻国皇子的青睐。

因有这些优势,所以刘语馨便觉得上辈子得到过沈寒霁的相助,她也就以这些先知欲帮他一把,当做是报恩。

可在清醒的温盈看来,不过就是借着报恩,借着想要救梦中的她来接近沈寒霁罢了。接近沈寒霁的借口编得冠冕堂皇,最终还不是在她逝世之后,对其表露心迹。

温盈觉得自己若是想知道她做的梦与刘语馨的奇遇有什么关联,只能等两个月后,刘语馨亲自寻来便可。

不知不觉中,手中另外一个柑橘也剥好了,正欲掰开尝一尝这巴蜀送来的最后一批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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