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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闻言,几乎自以为是的确定真的是温氏劝说的。

不知怎的,看了两年都不顺眼的儿媳,今日看着,却是怪顺眼的。

这是个好的,虽然出身不高,也自小没了母亲,但这性子还是纯良的,不会像那等仗着出身高就鼻孔瞧人的贵女。

徐氏虽有时羡慕那主母有个国公府出来的姑娘当儿媳,可有时也感觉得出来那孙氏瞧不起她与三娘。

“昨日儿媳应该忍让些的,不该那般衝动的打了柳小娘,二娘可会怪儿媳?”温盈话到最后,有微微的颤抖,像是在忐忑不安。

徐氏想都不想,愤愤道:“她敢编排霁儿与你的闲话,该打,打一巴掌算是轻的了,若是我,定把她那张碎嘴给打烂了不可。”

说完了之后,心想温氏都这般识大体来先给她这个长辈台阶下,那自己怎样都不能亏待她才是。

看向祝妈妈,吩咐道:“你去把我那套金丝白玉的头面拿来。”

祝妈妈福了福身,正转身欲去拿的时候,脚步一顿,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徐氏。

“二娘,金丝白玉的头面?”这和青玉的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的呀。

徐氏点头,很是确定:“就是那套。”

祝妈妈没有多过问,而是转身回了屋子去拿首饰。

“你且先坐下吧。”徐氏与温盈说道。

温盈乖顺的落座在偏厅侧坐。

祝妈妈还未拿首饰出来,又有下人说是三娘过来了。

想起昨日五郎带着小妾怒匆匆来讨公道场面,徐氏忽地嗤笑道:“我这小院今日可真是热闹。”

敛了笑,与下人道:“请她进来。”

三娘带着盈盈笑意而来,抬脚进了偏厅,看到厅中的温盈,随而朝着徐氏笑道:“姐姐,今日忽然来扰,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

同做姐妹近二十载,互相都知晓对方的性子。

徐氏挂起虚假的笑意:“不过是话些家常而已,哪里算打扰,快些坐下,好好聊聊。”

温盈自三娘进来时就站了起来,温顺的站着。

三娘坐下后,她才坐下,但始终未曾抬眸。

约莫是习惯了,温盈甚少与人对视,一则不想旁人注意到自己,二则不想让人瞧出自己的心思。

落座后,三娘便敛了笑意,面露愧疚之色:“昨日我听说五郎不成器,竟为了个上不了台面的下贱玩意而惊扰了他三嫂,我便罚了那下贱玩意跪了两个时辰,希望三娘子能消气,莫要怪五郎不懂事。”

说着,看向对面的温盈。

若是平日里,儿子那边院子的人衝撞了这温盈,三娘知晓了,顶多只会训斥那些人,并不会来与她说这些话。

可昨日闹得全府皆知,沈寒霁又在主卧留宿了整整一个晚上,特意在第二日从主屋出来,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明着告诉旁人,他虽不大在乎这个妻子,但还轮不到他们这些人来教训。

三娘听说这事后,便决定来一趟徐氏这里,表明态度,不曾想温盈也在,那也省了她多跑一趟。

被三娘提了的温盈,依旧低着头,谨言道:“三娘言重了,五弟年纪尚小,性纯,容易被挑唆。且昨日都是柳小娘特意挑唆的,所以阿盈未曾怪过五弟,三娘不必介怀。”

三娘微微挑了挑眉梢,有些诧异,向来沉默木讷的三娘,今日说的话怎么就这般中听?

这时祝妈妈把头面拿了出来,徐氏许是为了显摆,便特意道:“这是我三十岁生辰的时候,侯爷送我的头面,昨日我也冤枉了阿盈,故把这头面给你了。”

祝妈妈把木匣子端到了温盈身旁,打开。

二簪,一对耳环,一颈饰,一指戒。

白云晶莹透亮,梅花金丝缠绕,甚是精美。

温盈看了眼头面,随即抬头看向徐氏:“二娘,这头面如此贵重,儿媳不能收。”

徐氏笑道:“给你,你便收着,推三阻四的做甚?”

温盈也不再推迟,但心底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徐氏可从未给过她这么重的礼,便是两年前敬茶的时候,她也只是给了一个镯子。

那厢三娘眼神暗了暗,暗骂徐氏装模作样。但若是自己也不表示表示,那定然会落人口舌。但未曾想要什么赔礼,所以来时也什么都没准备。

想了想,露出手腕,边拨下手腕的玛瑙镯子边笑道:“我这有个玛瑙手镯,戴了多年,但为表昨日的歉意,便送三娘子了。”

温盈这才抬起头,有些迟疑的看向徐氏。

三娘未曾想过要送赔礼,那手镯分明是她喜爱之物,徐氏看得出来。

心里心情愉悦,面色假笑也真了起来。

“那是长辈给你的,你就收着。”

温盈平日就温顺听话,现下自然更是听话,起了身,去接过手镯,道谢了。

三娘看着她拿了自己的镯子,隻觉得肉痛。

“对了,今日霁儿说过来陪我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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