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2 / 3)

们对茨冈尼亚花瓶的刻板印象,他躺在这里,就是引人犯罪。星有点幸庆一时善心帮了他一把,不然他就危险了。她想把他拖去厕所,想说求求你了,想吐的话去那里吐,昨天我刚打扫了屋子,弄脏了我会疯的。但他现在已经失去意识,不会听到她说什么,也不会做什么,软趴趴地任她拖动,于是她拽着胳膊拖他去沙发,一点一点抬上去,拿下鞋子,其余的就这样,凑合睡吧。她伸手把他的每个口袋都翻一遍,当然,不是偷东西,她在找东西他的名片,还有他的手机,砂金,星际和平公司的高管,挺厉害嘛。抬他的时候,星看到脖子上那串商品编码,一个茨冈尼亚人,面容俊俏的奴隶,经历过什么可想而知,他究竟付出多少努力,做到什么程度,才能爬上这个位置。然而这都是过去了,上个月新法案发布,他失去了工作,也许还被赶出了住所,至于银行账户,他过去一定赚了不少,但星对那个法案没兴趣,只知道内容大概,谁知道他现在还剩下多少钱即使砂金不再是公司一员,他仍保留着那张名片。他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情,将它一直保存在口袋里。但无论是公司高管还是奴隶,都与星阶层差距巨大,她不认为自己能猜出真实想法,也没有去猜

她捞过砂金垂下的手,将每根手指都按在指纹标志上试一遍,手机成功解开,她没探究别人隐私的爱好,但还是无意中撇到通知栏,一些让人感到不妙的内容。划走,装作没看到,打开通讯录,朋友分组,往下划了一会儿,根本看不到底,不得不说,砂金的朋友比星认识的人还多。这就是公司前高管的社交网吗?真可怕。剩下的好办,她随便拨打其中一个人号码,找个朋友把他领回家,今天的事就结束了。听了一会儿枯燥的铃声,电话接通了谁啊?对面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不耐烦,也是,这个点被吵起来,换成星也不高兴。她怀着些许内疚,开口道你好,你的朋友砂金喝多了,麻烦来接他,地址是啧对方立马挂断电话,只留下星一人看着通话界面消失算了,下一个然而,一连几个电话,理由要么是不熟,要么没空,要么说自己离得远,总之没有一个人来星没再继续打,漫无目的翻看这个列表,砂金给每个人做了备注,他们的生日,喜好,注意事项和哪方面对自己有益,有些内容极其隐私,能想象到他花了大力气调查,可惜,星真的觉得很可惜,把一切付诸流水,只需要一张盖着红章的纸。它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而她甚至没看过全文,只因与自己无关。翻了很久也没到头,这种无穷无尽的感受只在三月七给她发刷屏消息时才体会过。列表里各种各样的名字,有奇怪的,也有看姓就知道出自某个不得了的家族,屏幕的最上方显示着分组名:[朋友]如果把列表每个人试一遍,也许能找到愿意来的人吧,但已经打了20多个,星早就没了兴致。她站起来,从柜子里翻出一床薄被,睡沙发专用的,展开,扔在砂金身上,她没像对待卡夫卡一样耐心把被子摊开,轻轻盖上,把身体每个部分塞进去,所以薄被不少地方仍迭在一起,砂金的胳膊和脚露在外面将就睡吧,我也要睡了。星昏昏沉沉地走向床,躺上床后又开始思考自己刚才究竟锁没锁门,撑着爬起来,熟练摸黑开灯,去大门那确认好后才安心躺回床上。在临睡前,她脑中产生一个念头,星意识到她的床很大,可以睡两个人,所以没必要让砂金或者卡夫卡睡沙发,搬到床上就好了。但为什么总是搬去沙发,甚至已经成肌肉记忆?对哦,卡夫卡总是喝醉后一通凌晨电话把她叫起来,去接她,每次星都很不爽,报复般地让她睡沙发。不过这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她的思绪很快随着沉睡而放空,再次恢复意识已是第二天,睁眼时,整个房间已遍布阳光,如果在平时,她会在床上躺到中午。但想到客厅还有陌生人,她不得不爬起来,走向客厅。砂金早就醒了,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旁边是一床迭好的被子,他左手托着额头,右手大拇指沉重地滑动,看起来在刷什么消息,从严肃的表情看,内容并不愉快。听到星的脚步声,他立马熄屏,屏幕朝下将手机搁在茶几上。像变脸一样,紧绷的神情消失,转而是一个活泼的笑容是你帮了我吗?谢谢。交个朋友如何?星愣住了,这和她设想中的不一样。她原本已经措好词,解释昨晚发生的事,看起来不需要。如果是个普通人,睁眼发现醒在陌生的地方,大概会陷入慌乱,或者诚惶诚恐地表示感谢。但砂金的反应显得经验极其丰富,就像他平常的生活就是每天早上躺在不同人的床上,说的话已经说过太多遍,不需要思考和停顿就脱口而出。她莫名火大,她的善心,她做的事,对他而言只是千百次循环中不值一提的一次他露出一个期待的眼神,明亮又特殊的瞳孔和一抹浅笑,再配上那张脸,交迭的瞳色能催眠般把别人的精神吸过去。故意又极其虚伪,一举一动来自练习而不是真心,但在他这样的注视下,星虽然不爽,却无法拒绝,压下火乖乖给了联系方式。谢谢,我的朋友。他敲着手机,不用看也知道星也进入了那个长长的朋友分组。结束后,砂金又看向她我希望能给你礼物作为感谢,但可惜现在没有这个条件。所以,作为替代没等星反应过来,他半跪在地上,抬起她的左手,在指关节处轻轻落下一吻,然后抬头看她他真的经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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