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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地。
正所谓“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世间女子一旦情根深种,就很难从中脱身,但男子心在四方,鲜少会困于情情爱爱。
十年的感情,旁人或许能放下,但以萧云烬这么多年对夏昭昭的了解,他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走出来。
恨亦是因为爱,越是浓郁的恨意,越是说明放不下。
她恨透了他,不愿与他解除婚约,却又舍不得自己动手,只能让外人代劳,这何尝不是爱的表现?
她想要发泄便发泄吧,萧云烬心怀愧疚,却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得意。
他实在很难不得意。
名门正派的掌门之女又如何,不一样对他情根深种?
萧云烬内心深处没有觉得自己身为舞女之子配不上夏昭昭,他只觉得自己能将夏昭昭迷成这样,真真是厉害得很。
甚至,他的心底是看不起夏昭昭和夏星离的。
不过是投胎运气好的两个人罢了。
隐忍了这么多年,待到萧夏两家鹬蚌相争,他便能坐收渔翁之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届时,看谁还敢看不起他?
想到这里,萧云烬垂下眼。
他大脑飞速运转,再抬头时,眼里带上了几分难以置信的悲痛:“昭昭,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把我伤成这样的吗?”
夏昭昭斜了他一眼,想看看萧云烬还想说什么。
萧云烬直勾勾地盯着夏昭昭,眼底并发出隐藏得很深的厌恶:“是你娘,是掌门夫人,她对我用了禁咒,折磨了我整整一天。昭昭,不是我不愿跟你解释,实在是我来不了……”
萧云烬掀开袖子,露出自己手臂上的咒纹。
他笃定夏昭昭不知道这种禁术,所以才敢露出证据。
夏昭昭确实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她有系统,让系统帮忙检索,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
检索的结果很快,不过半秒时间,她盯着萧云烬嗤笑一声,轻声说道:“我知道啊,不就是同命契嘛。此后你会替我承担所有的病痛,甚至能替死。”
看到检索结果的瞬间,夏昭昭就明白了明柔对她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怪她说萧云烬会乖乖听话的,原来是这样。
“萧云烬,你是不是在星晓派当姑爷当太久,已经忘记了,那是我娘,而你……你已经不是我们夏家的赘婿了,从今日起,你我二人的婚事作罢了。”
夏昭昭站起身,一脚把萧云烬踢倒在地,虽然力度不重,却足以让他失去平衡。
“收拾一下搬出望星峰吧,你一个外人留在我院子里不合适。孤男寡女,传出去可不好听。”
“……”玲珑默默噤声,一直在努力降低存在感。
行吧小姐,你就当我不是人。
“昭昭……你这是、什么意思?”萧云烬跌坐在地上,眼中尽是茫然。
不可能!
夏昭昭这十年对他欲予欲求,甚至他不开口,夏昭昭都会主动替他考虑,为他做好一切准备。
按照叔父的说法,这样自甘堕落的恋爱脑大小姐,满世界找不出第二个。
夏昭昭分明是对他情根深种,这辈子非他不可。
她陷进来十年,怎么可能说醒悟就醒悟?
夏昭昭却笑得眉眼弯弯,像是在说天气很好一般,轻声说道:“萧云烬,我已经跟爹娘说了,从今日起取消跟你的婚约。你既不再是我的未婚夫,自然没有资格住在望星峰上。”
“所以——你、可、以、滚、了。”
“听明白了吗?”
夏昭昭居高临下地看着萧云烬。
她抬手勾了勾手指,各种乱七八糟的物件便从萧云烬原先住的屋里悉数飞了出来,如同垃圾一般砸了满地。
不管是萧云烬用过的衣饰枕被,亦或是他收藏的器具物件,都噼里啪啦地砸了满地,碎的碎,裂的裂。那套冰蚕丝缝制的被褥,上面还绣着龙凤呈祥的纹样,此时沾染了污秽的尘泥,亦显得狼狈不堪。
萧云烬脸上顿时露出被羞辱后的愠色,他眉头紧皱,问道:“昭昭……你这是做什么?”
月光映照在萧云烬眼中,透出阵阵寒意。
萧云烬端方君子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自卑又自负的心。
这样的羞辱于他而言,简直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夏昭昭却并不觉得这样解气,可惜今日没下雨,她也没来得及做太多准备。否则她一定把这一切做得更彻底,好好羞辱他一番。
“还不明白吗?我这是在赶你走啊。”夏昭昭望着萧云烬,她故作冷漠,指着萧云烬身上的衣服说道:“我送你的东西你通通不能带走,包括你身上的衣服,头上的发冠,腰间的佩剑,这些统统都是我的。”
夏昭昭忽然变得这么刻薄,实在让萧云烬有些难以置信。
他明明都示弱了。
怪了,以往夏昭昭从来不会这样发脾气。即便发怒,也会先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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