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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同发泄的力度大得元棉抓紧了被单,眼泪直流,终于忍不住叫唤出声。

“呜嗯轻一些…求您…要被、撞坏了…”元棉咬着被单软软地哭喘着,却不知道她这声音只会让江徊更想欺负她。

出了这样的意外,说好的三次自然不作数,江徊气狠了从床上做到阳台,最后到浴室又压着她在全身镜前做了一次,被抱出浴室时元棉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能勉强看见落地窗外有霞光照射进来。

居然……做了一晚上,这是什么畜牲…

元棉带着不满昏睡过去。

这天被做狠的元棉自然是没办法正常起床工作了,江徊这个出了一晚上力的人倒是神采奕奕,几乎是容光焕发的模样。

活像个吸足了精气的狐狸精。

元棉嘴唇被亲得红肿,眼尾薄红仍未散去,小小的一张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身子缩在被窝里团成一团。

江徊忍不住偷亲了几口方才离开卧室。

今天一天江徊状态都极其在线,让导演拍上了头,导致剧组下工时间延长了好一会儿。

元棉被同事喊过来给他送餐,这会站在场外等得有些吃力,看导演兴致一时半会不会冷却,于是四下搜寻凳子想偷会懒。

拍摄场地内几乎不存在公共的休息桌椅,元棉失望地看了一圈,只有演员们临时休息的座位,旁边放了许多私人物品。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正在元棉吸着气强撑着没有坐在地下时,一声似冷淡又似情人低喃的嗓音从她身边响起。

元棉被这声音撩得忍不住揉了揉耳朵,抬头一看难住了,身边高挑的男人显然不是江徊剧组里的人。她进组后只记下了江徊所在的组内工作人员。

在江徊身边工作了一年多,她也练就了不认脸从气质穿着上评估一个人的身份。

这人一看就和江徊一样骄矜,怕又是个大红的明星。当下便站直了,强忍酸痛感答谢他的好意。

俞秋拾一听她沙哑的声音便忍不住挑眉,眼前的女人几乎大半张脸被口罩遮住,露出来的杏眼周围还有难以消去的红晕。联想到方才她一副腿软到快跌下去的模样,这女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几乎是一目了然。

俞秋拾心下厌恶俊脸上却半点不显,还能温和地提醒她注意身体健康。

元棉被他的嗓音撩得晕晕乎乎,愣愣地点头道谢,看着他走远。

半晌,江徊那边终于下了工,剧组变得吵吵嚷嚷,元棉松了口气,拿衣服给他披着,又捧着保温餐袋里的热牛奶和饼干给江徊先垫个肚子。

江徊表情冷淡,拿着牛奶喝了一半又丢给元棉,全程一句话也没说。

元棉本想问他昨天断电的事情,发觉江徊可能还在气自己在床上说的那些话,顿时也没了探究的心思。

走到休息室,见到池佳语守在门外,元棉有种好戏要开始的预感。

“江老师,我有些私事想和您聊聊,您现在方便吗?”池佳语面上诚恳,姣好的面容配上一双盈盈的水眸,极少有人会不留情面地拒绝她。

江徊勾着唇,笑意不达眼底,终于对元棉开了口,“我和池小姐谈会,你先回去。”

元棉也不想在当事人身边吃瓜,闻言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走了,看得江徊忍不住轻磨了下牙。

回到房间还不到半小时,元棉就从三人小群里吃到了完整的瓜,池佳语身上带了录像工具,进门后借着和男主角江徊搭戏的由头坐到江徊化妆桌前,不经意间将昨天那条项链拍了进去,临走前又亲自给江徊倒了杯“加料茶”表示感谢,隔了十分钟又不请自来地开了门,结果看见面带微笑如十分钟前一样端坐在沙发上的江徊时吓得跌坐在地。

人赃并获,安的什么心思一目了然,还以为有多复杂的局。

觉得无趣的江徊把人逮住了,也不耐烦听她解释,将事情交给方奚后通知导演组把池佳语这人换了。

怎么会有脾气这样差的人。元棉忧愁地看着江徊将她打来的饭菜搁置一边,冷嘲热讽说她连本职工作也做不好,这些饭菜没有一个他能下口,寒着脸指使她定锦食府的餐送过来。

剧组离锦食府二三十公里,人家送不送另说,怕是等送过来晚餐凉了,这祖宗又能借题发挥她的不是。

从前江徊脾气虽差对她也不会这样近乎无理取闹的态度,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在气什么。

“江先生,您拍戏辛苦,多少先吃点垫着,我马上给您点锦食府。”元棉看了看因为放在保温袋里提着晃荡许久卖相有些不佳的菜,心底叹气,口中却温和地劝着。

这女人,该机灵时候不机灵,这时候求生欲飙升,对工作还真是兢兢业业。江徊一想到自己竟然对元棉来说只是工作这件事就来气,肌肤相亲这么久,他们身体又合拍,元棉除非是个瞎子才不会对他有好感!

突然真相的江徊不知道,他的助理在认人方面跟瞎子相比确实也好不到哪去。

江徊憋着气将那点清淡无味的饭菜吃完,转身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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