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换人了(含帝后h)(1 / 2)

数日后,一道谕旨下达,行宫上下如掀惊涛骇浪。

如意洲以北,烟雨楼。

“听说了嘛?”身着绛紫色华服的贵妇一脸神秘兮兮。

其余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驸马换人了。

九月初十是钦天监早已择定的吉日,大公主下嫁淮安侯府世子裴禹瑾。

现下驸马却直接换了个人,婚期不变。

新任驸马还是前驸马的异母弟、前不久刚在平定额鲁特叛乱中立下大功的骠骑将军裴翊之!

其中一人极小声道:“莫不是公主瞧着小叔子更好,才要求换人?”

气氛瞬间凝滞,在场无人敢接这句话。

唯独坐在上首的临淄郡王妃叹息了一声,“圣上与娘娘也太惯着公主了。”

临淄郡王是近支宗室,论辈分算是当今圣上的堂叔。

自从外侄孙女萧氏成了太子妃,临淄郡王夫妇近几年开始倚老卖老起来了。

“唉,圣上与娘娘独独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宝贝些的。只是可怜了那裴世子,婚事就这么被庶弟抢走了。”

众人噤若寒蝉,心里暗暗认同。

淮安侯世子是何等俊朗端方的谦谦君子?

虽说淮安侯府江河日落,但裴世子的亲舅乔恺渊却是统辖陕甘的封疆大吏。

他本人更是年方二十就有了举人功名,金殿高中,拜相入阁,指日可待。

“我倒是听说,裴世子是因为品行不端才被退婚的。”

不知是谁家的夫人,蚊子音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另一人也小声道:“听说那裴世子背地里拈花惹草,被公主抓了个正着……”

其余人默不作声,心底惊诧不已。

“你们左一句听说,右一句听说,不都是空穴来风?”临淄郡王妃只觉被下了脸。

她又振振有词道:“这婚事三书六礼都走了一半,公主临近婚期突然换驸马,到底失了礼数……”

“是谁失了礼数?”

一道清悦不失威仪的女声打断了临淄郡王妃的话。

在场命妇夫人们大吃一惊,忙不迭起身行礼。

“臣妇参见公主殿下,公主万福金安。”

就连方才肆无忌惮高谈阔论的临淄郡王妃也老老实实福身行礼。

她的辈分虽高,但公主是帝女、代表君上,君臣尊卑她还是懂的。

直到公主说出“免礼”二字,众人才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

临淄郡王妃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也不知公主来了多久,听了多少……

李康宁挑眉,好整以暇问:“这位是?”

“回公主殿下,臣妇是临淄郡王之妻柳氏。”临淄郡王妃脸色阵红阵白。

她自恃是宗室长辈,又是当今太子妃的伯祖母,以为公主会给她几分薄面。

谁成想,公主连她是何人都不知。

“噢,原来是临淄郡王妃。”

李康宁也懒得费心思去计算这是自家的什么亲戚了。

“三书六礼确实走了一半,但本公主仍旧下嫁淮安侯府,怎么就失了礼数呢?”

临淄郡王妃尴尬讪笑,脸上的纹路尽显。

“公主恕罪,臣妇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出言不逊的。

“臣妇知错了,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李康宁也没得理不饶人。

她决定要换驸马之时就猜到会有这么些事的——

那日在千顷湖长堤上。

高大挺拔的男人耳根子红透了,“公主殿下若再择选新婿,可否考虑考虑微臣?”

许是千顷湖面的芙蕖格外美丽娇柔,许是那日吹拂的清风格外宜人舒适。

李康宁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应下了。

男人先是不可置信,愣了好一会儿。

“当真?”他的眸中光彩熠熠,喜色显露无遗。

顿了顿,他意识到自己太过忘形了。

“微臣绝不会做任何背叛公主的事。”他认真强调,神色恳切。

李康宁看着他,忽地忆起一年多前就开始建造的公主府。

她与淮安侯世子定婚,公主府选址自然就在淮安侯府东侧,甚至还与侯府打通了几道门。

父皇母后疼爱她,修造府邸的规格远超寻常的公主府。

雕梁绣柱,碧瓦朱甍。

还将她在京城皇宫和热河行宫的两处住所都一一复刻建造了出来。

当时甚至还有言官委婉进谏,称公主府过度奢华了。

如今她与裴禹瑾退婚,公主府自然也就荒废了。

可,若是她将驸马换成同是淮安侯府公子的裴翊之呢?

她知晓裴翊之大概一年后就会捐躯疆场,但是当寡妇岂不更逍遥自在?

只要成婚了,她就可以出宫开府,外祖母也不会再催婚了……

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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